昨晚收拾书橱,恰好翻到了上学时候常读的84版中华书局《世说新语》,追此小忆遂写此文,《世说新语》我相信很多人只听其名,未看其书,全书分为三十六门,从“德行”到“仇隙”,差不多一千多则故事,每则故事长短不一,其作者刘义庆是南朝人,是建立刘宋王朝的宋武帝刘裕的侄子。刘义庆身为“临川王”,年轻时善于骑马,本有建功立业之志,但是感受到世道艰难,诚惶诚恐,担心忧虑,故转而寄情于文学,招聚天下文学之士,著书《世说新语》。鲁迅曾说《世说新语》是一部名士的教科书。纵观历史,可能很少有一个朝代能诞生如此多的名士,而读《世说新语》就是观魏晋的文化高峰。
因为是一个个关于历史的故事,小时候[文]我经常拿着《世说新语》对着《晋书》[章]《三国志》等等相对应历史传记来对比[来]的读,而《世说新语》作为小说,自然[自]在基础的史料上雕琢,有时候“添油加[小]醋”或者“移花接木”,使得故事颇有[G]意思。比如在“假谲”中年少时候的曹[生]操和袁绍“劫走”新娘,曹操机智脱身[活],袁绍狼狈不堪的故事,其实我们要是[网]看过《后汉书》,可以了解到袁绍年少[,]身处名门望族,家风严格,是断然不会[转]发生这种“下作”的事情。但是这种戏[载]剧化的包装,倒是让其“文学意味”更[著]浓厚了。
鲁迅曾言“俱为人间言动,遂脱志怪之[名]牢笼”,鲁迅认为虽然记人间世事的书[出]古来已有,但大多是用来喻道、论证,[处]起教化的作用,而唯有始于魏而盛于晋[!],写人物的文章是为“赏心而做”,因[文]此肯定了《世说新语》的独特的文学价[章]值。很多人常常拿《世说新语》和《晋[来]书》进行对比,其记录内容有同有不同[自],前者是“小说”,后者则是“史书”[小],但是我们从对比来看,包括查阅大家[G]研究资料,因为《晋书》编成于唐朝,[生]所以《晋书》是吸收了很多《世说新语[活]》的内容。故鲁迅等大家也在文章中肯[网]定《世说新语》的史料价值。南朝梁的[,]学者刘孝标,注释了《世说新语》,引[转]证丰富,更添《世说新语》的史料价值[载]。
美学大师宗白华曾说“要研究中国人的[著]美感和艺术精神的特性,《世说新语》[名]一书里有不少重要的资料和启示,是不[出]可忽略的。”从《世说新语》的文字中[处]感受魏晋名士风度,透过文字看到魏晋[!]时期的社会风貌和门阀生活,也让我从[文]美学角度来研究晋人之美。比如《世说[章]新语》中记载了著名的竹林七贤,”雅[来]量“四十二则中曾讲过嵇康”临刑东市[自],神气不变,索琴弹之“,以超越世俗[小]的之态,傲然冷对司马氏政权,一句”[G]广陵散于今绝矣“流传千古,以此来警[生]示司马氏下幻想的人们。魏晋风度其实[活]是一个很模糊的东西,很多初次听闻的[网]人,总是抱有误解,误以为“装癫卖傻[,]”是“魏晋风度”,误以为“青眼白眼[转]”是“魏晋风度”,误以为“喝酒扪虱[载]”就是“魏晋风度”,而我们应该用历[著]史主义来看待魏晋风度的名士们。那是[名]一种超越千古的魅力,拒绝平庸,不人[出]云亦云,不做“乡愿”,有血性有主见[处],有着极高的文化修养,具备很高的领[!]悟能力,练就了很高的判别眼光。所谓[文]魏晋风度即是上述多种人格元素的各有[章]个性色的”外化“。
陈寅恪在谈及《世说新语》的思想意义[来]时,曾说“固由其书作者只能述至其所[自]生时代之大名士而止,然在吾国中古思[小]想史,则殊有重大意义”,《世说新语[G]》无疑是一本十分具有价值的古书,当[生]我们从不同的角度去看这本书,总能找[活]到不一样的秘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