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要出去吃饭,实在想不出附近有什么好吃的。平时有外地的朋友过来,一般都会带他们到买买音、小老板等店尝大理本地菜,而自己想要吃饭的时候根本都是六神无主。对于大多数上班族来说,假若单位没有食堂,而家里又没有人给你做饭的话,午饭吃什么绝对是一个考验智商的问题。在单位工作已经好多年了,附近的饭馆基本也吃了个遍,大的小的都尝了鲜,谈不上哪家好吃,也不记得哪家不好。更何况,餐饮这个行业是极其特殊的,众口难调,而更多的时候只不过是口味的习惯问题而已,本没有孰优孰劣的问题。
后来,突然想起单位附近前段时间新开[文]的一这海鲜火锅店。之前曾去吃过一次[章],态度极其不好,在美团上给了非常苛[来]刻的差评。想去看看,那些评价到底有[自]没有用。于是,便去了那家。
时至正午,气候本热,店里没有客户,[小]我们成了唯一的客人。在席间,老板过[G]来攀谈,其大意也不过就是问一些是否[生]合口味,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的话。我[活]都直言不讳的进行了回答。在老板问是[网]否是第一次来的时候。我把之前曾经来[,]过的情况和他说了,便把当时的评价也[转]全盘告诉他。他恍然大悟说原来那个评[载]价是我评的。后来,便一再道歉,也感[著]谢我给他指出的不足。而我也则对他直[名]言,新开的店最重要的是服务,口味可[出]能需要一段时间适应,而服务是第一印[处]象,差了就不会再来。我也明确的告诉[!]他,我这一次来其实就是想看看有没有[文]改观。老板的道歉与诚意让我吃惊,但[章]这毕竟是好事。
年届而立之年,已深谙忠言逆耳的真理[来]。许多时候,能真正指出自己缺点的人[自]才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,才是真正对自[小]己好的人。只是,当今社会,物欲横流[G],人情冷漠,能真天指出别人的缺点的[生]人已越来越少。与之相伴生的现象则是[活],越来越多的人目空一切、心高气傲、[网]妄自尊大,也就使社会变得越来越喧嚣[,]浮躁。
有些人,表现上标榜自己谦虚学习,能[转]虚心接受别人批评意见。而其实际情况[载]却不过是一个王婆卖瓜的自我吹擂罢了[著],其能如此做作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大家[名]都知道别人不会提批评意见为前提。于[出]是乎,既然没有人会提批评意见,那么[处]我虚心接受别人批评便成了伪命题。
前段时间,受别人邀请加入了一个名为[!]“铜川文学”的微信群。群里的人大多[文]是文学爱好者,大多是铜川当地人,用[章]他们的话说,他们那是路遥的家乡,是[来]《平凡世界》的原型地,他们要肩负着[自]振兴铜川文学的使命。理想大则大矣,[小]不过终究也算得上是好事,志气和目标[G]是当下年轻人最容易缺失的东西。群里[生]有很多年轻人,或许他们的年龄不是很[活]年轻,但是他们对于文学来说仍是年轻[网]人。这些年轻人很活跃,有许多也很谦[,]虚,进群就会自我介绍是文学新手,前[转]来学习的。群里有一位很喜欢古诗写作[载]的人,几乎每天都要有五言诗或七言诗[著]发到群里,发后会附上一句请大家指教[名]。
或许是没有作品或是自谦的原因,其他[出]人很少在群里发表作品。于是,能看的[处]作品也此君所发的古诗了。此君的作品[!]发在群里后,每一次都会博得一片赞声[文],回复大多都是“写得好”、“真是妙[章]”、“值得学”之类的话语。但却从来[来]没有人说过好在哪?妙在何处?该学什[自]么?每一次铺天盖地的赞扬声大大增加[小]了此君的自信心,此君也是穷尽心思的[G]不停创作,有时候甚至达到一天五六首[生]诗,也就能博得五六次赞美之声了。此[活]君的诗,我几乎每篇都会细读,反正闲[网]来无事。
刚开始的时候,我觉得年轻人有这样的[,]激情是件好事,应该鼓励。可是,随着[转]事态的发展,我发现苗头有些偏了。每[载]一个作者都希望自己的作品能收到赞誉[著]声,那是别人对自己成果的认可。可是[名],不可能每一件作品都会如此,毕竟学[出]术有专业,而水平也有高下,再说了,[处]许多东西是没有捷径的,得靠时间的沉[!]淀才行。我刚开始接触写作的时候,也[文]是这个心态,那时候QQ有个城市达人[章],有许多爱好者都会在那里进行交流。[来]而我的多篇作品曾作为优秀作品被多次[自]推送到达人主页,也因此吸引了许多共[小]同的爱好者和粉丝。那时候,我也已自[G]己的作品上了达人首页而沾沾自喜。而[生]如今,我再回头去看那时候的作品,连[活]我自己都感到羞愧,那实在算不上是什[网]么好作品,至少现在的我是不能满意的[,]。还好,那时候我还听得进别人给我的[转]意见,还好那时候还有人给我意见。
我一直关注着此君的作品,随着时日增[载]长,作品数量已越来越多,可是质量却[著]不曾见长。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迂腐[名]的人,我不谙圆滑与变通,因为我自己[出]内心有一个美与丑的标准。无论什么时[处]候,都有自己标准的底限,对与别人标[!]准,我无法反对,但我可以做到不迎合[文]。打个比方,如果和同事领导在一起,[章]领导唱一首歌,唱得惊天动地,鬼哭神[来]嚎,觉悟高的同志可能就会说“领导这[自]嗓音实在是入错行了,不当歌唱家实在[小]是中国艺术界的损失”之云云,其肉麻[G]程度可让人浑身鸡皮疙瘩乱掉。我是不[生]愿意做如此阿谀奉承之事的,我没那个[活]拍马屁的本事,我无法那么赤裸裸的违[网]背自己的良知与底限。如若唱得一般,[,]至少还可以的话我会说一句唱得挺好,[转]但若实在唱得五音不全的话,我对那些[载]别人的赞美便只能“呵呵”一笑置之,[著]你拍你的,我不拆你台,但至少可以不[名]迎合你。
说那那么多,只不过想要证明说自己对[出]美与丑有自己内心的界定。出于尊重和[处]鼓励,对于一般的,我可以说“挺可以[!],值得继续努力”;但对于一塌糊涂的[文]东西,我无法昧着自己的良知去称赞它[章],我能做的只能是顶多不批评你而已。[来]就像此君在群里所发的诗,作为新手作[自]品,值得鼓励。但鼓励规鼓励,从文学[小]的角度来看,价值实在不高,甚至是错[G]误百出。看着此君后来在网友的一片赞[生]美声中开始飘飘然,不思进取反而满足[活]于虚妄的赞美之声,整日卖弄几句古诗[网],诗不成诗,文不成文。
此君之文,似是随性而出,写诗全不讲[,]押韵之规则,更不管平仄对应的关系。[转]于是,有些诗读起来平淡如水,毫无抑[载]扬顿挫之感,有些诗则是拗口难读,全[著]失去了诗的美感。此君还好写宋词,时[名]不时整出个《卜算子》、《蝶恋花》之[出]类的词牌名,乍一看感觉瞬间高大上了[处],忽悠一下普通观念是绰绰有余了,但[!]是遇上稍微专业一点的人来说,这就有[文]点自取其辱的味道了。众所周知,宋词[章]最讲究严格的平仄关系,也就是我们说[来]的格律问题。同词牌名不仅字数要对应[自],平仄关系也不能乱,其中某一项乱了[小]就不是那个词牌名了,偏偏此君只在乎[G]字数对应关系,而不管平仄,这实在不[生]能称之为词。如果写的是现代诗,这些[活]问题都不是问题,但你写的是古诗词,[网]那么这些就是问题了,而且是大问题。[,]
有一日,此君又出一新作,网友纷纷送[转]上赞美之词。经一番深思熟虑后,我评[载]了一句:“写得可以,尤其是某些古字[著]词运用上可见功底,但建议注意韵和律[名]。”此话一出,似是引出轩然大波,此[出]君每次发文之后只收赞誉,从未有建议[处]之声。换一种说法,我这是不按常理出[!]牌啊,不是都应该赞誉吗?为何我会有[文]建议。此君便问“押韵一事是否有强制[章]规定?”群里另一个人回到:“没有,[来]但是约定俗成。”群里另外一些人可能[自]是此君的忠实拥泵便开始说话支持此君[小],说的大底都是“没有强制规定,不必[G]遵守”、“要创新”等等之类非常不专[生]业的话。我便继续回道:“古诗词之美[活],其一方面便在于对称、押韵和平仄关[网]系上,这些诗词读来使人朗朗上口,使[,]听而不忘。若要写好古诗词,押韵和格[转]律是绕不过的话题。”此君听后,似乎[载]有些恼羞成怒。抛出一句“公子所言甚[著]是,那请问是否有凭据,请公子也将自[名]己的大作示出来让大家开开眼,学习学[出]习……”我一听这酸溜溜的回答,瞬间[处]觉得无望,本是想着善意的提醒别人,[!]未想遇到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。说实话[文],若要真写几句古诗,不敢言多好,但[章]决不会比此君差,至少押韵和格律上不[来]会出大问题。章太炎讲国学时就曾强调[自]过:“有韵为诗,无韵为文”,这点常[小]识都不懂,何谈作诗?而群里其他人的[G]反应也让人感到惋惜,那感觉就是时下[生]最流行的一句话“you can you up,no can no BB”。可是,你怎么知道批评你的人[活]就真不行呢?
于是,退群做罢。我一坚信,听不进别[网]人劝告的人是难以成大气的。独断专行[,]要么产生暴君,让历史不容;要么产生[转]失败者,与自身不忍。李世民正因为能[载]听魏征之流的强谏,方能成就大唐帝国[著]。而我等一介平民,本无过人天赋,又[名]无万贯家资,更无王候之出身,凭何目[出]空一切,不接受别人之敦敦教诲?
每一个人心中,都应该有一面镜子,照出美与丑。没有这面镜子的人,看到的世界要么全是美的,要么全是丑,那么,这样的人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