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学的时候,学习诸葛亮的《戒子书》,被其间那句“非淡泊无以明志,非宁静无以致远”触动了很久。触动的缘由,可能只有那拳拳的父爱。多年以后,再次回想到这句,却发现,所谓的宁静致远,并非想想这般简单。
人就像一片被飘打的浮萍,随尘世的漂[文]泊而漂泊。但我们与在空中肉眼可见的[章]尘埃粒不同,我们有根。根是一种归宿[来],一种深入灵魂的执念。也正是有根,[自]我们的漂泊不再漫无目的,而是有所依[小],有所托。
我曾经以为,只要我能坚守住自己的根[G]须,再大的风浪,也吹不散我的依托。[生]可当我一步又一步地深入这纷繁复杂的[活]尘世间,却发现有诸多不确定的因素在[网]侵蚀着我的根须。我还是想得太简单了[,],把一切都理想得过于美好。殊不知,[转]我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。
随着年岁的增长,历经的事情在日积累[载]月地增长。有太多一瞬间,填满了我本[著]以为美好的事情。霎那间,我发现我的[名]根须不见了。我憎恶着自己活成的样子[出]。我希冀着从前嘴中的纯洁,却发觉自[处]己的当下的模样是如此的不堪。慢慢地[!],漂泊到没有根须,迷失到丢了自我。[文]
宁静啊,宁静才能致远啊!越来越快,[章]越来越快,我浮躁的速度越来越快,逐[来]渐与古人的淡然背道相驰。世间有太多[自]东西可以带走我口中的宁静,尘世间的[小]功名利禄,荣华富贵都可以让我失去根[G]须,但我没能等到柳宗元的那一场江雪[生],没能候到旷世奇才的乐天派,也无人[活]令我在程门立到一场雪。我终究还是深[网]陷期间。
也许,荣华富贵,不过是知晓人生百态[,]的镜子。人生终究还是会山穷水尽,不[转]过是一场自我的修炼。我总会被夺走一[载]切,只有这样我才能褪去浮华,摆脱锦[著]衣玉食的诱惑。我会如钢铁一般被捶打[名],这样我的心才会止水,才会见理。最[出]后的最后,也许我能彻悟弘一法师的至[处]道:“天地间最终极的财富,不是富甲[!]一方的功名利禄,不是号令天下的权势[文],而是终极的智慧。”
是啊,只有宁静才能致远。心若浮躁,[章]又怎能渴求一方净土呢?
宁静固然难以恪守,却不妨碍我们囿于[来]得失的境况。所谓“叶底藏花一度,梦[自]里踏雪几回”,不过只是一场孤独所赋[小]予爱的执念。假若宁静,孤独会是必然[G]。但又何妨,我们仍可以看柳宗元之后[生],再无江雪的冬景,仍可以会乐天派诗[活]人东坡的奇才,仍可以寻找我们心中的[网]程门,去遇见那一场雪。
今日再读,千年前诸葛亮写给儿子的《[,]戒子书》:“夫君子之行,静以修身,[转]俭以养德。非淡泊无以明志,非宁静无[载]以致远。夫学须静也,才须学也,非学[著]无以广才,非志无以成学。淫慢则不能[名]励精,险躁则不能治性。”又是一种彻[出]悟:浮躁无以宁静,宁静方才致远,致[处]远可达淡泊,淡泊可明心理。
世俗之大,无论是浮萍也好,尘埃也罢,终究会再一次失去一切,得到所有。这种至善至美境界,我希冀于活在尘世间的因子。